,先是明亮的咨询室,然后是白色的桌椅,小雅的米色西装,和她那张写着专业和关切的脸。
“差不多,刚刚走神了不好意思。”
“没关系,刚刚是画卷让您回忆起了什么事件吗?
方便和我分享一下吗。”
小雅清楚刚刚的走神一定是和画卷中包含的回忆有关,现在男人大致己经从情绪中短暂抽离了出来,刚好合适对回忆和情绪做一个总结,从里面找出他失眠的内因。
“这涉及到我比较痛苦的一段回忆,不过都己经过去了,也没什么不好和你说的,三年前的景乐街杀人案,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,那起案子的受害人正是家母。”
男人正了正坐姿,双手紧扣放在大腿上,大拇指上下交叠,眼神多了几分晦暗,他伸手挠了挠后脖颈,准备开始溯源这段回忆。
小雅点了点头,没有打断男人说话,她知道这一步是咨询中相当难的一步,与案主建立信任关系,并让案主自己撕开血痂、揭开伤疤,供咨询师理解一切内在的纹路和脉络。
“那我要开始讲了。”
男人的视线从画卷移到小雅花着淡淡妆容的脸上,又转头想看看窗外,但心理咨询室里没有开窗户,仿佛是一个困住咨询师和案主的牢笼,明明没有一个人想逃,却还是要将其出路一一封死,就像命运的安排一样,一样的可笑。
“故事开始于一次简单的,简单到有些好笑的相遇,那天我刚刚高考结束,从校门口出来的时候觉得一切都握在手中,然后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一群抢网费的小混混。
呵呵,你能想到吗,现在了,还会有人持刀抢网费,更好笑的是,我当时竟然会觉得刀子一点也不可怕,还会蠢得去抢他们的刀。”
男人说到这时,瞳孔还略略放大,首到现在他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,为什么自己会在那一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,为什么自己从未想过夺不过来刀子会有什么后果。
身边的母亲想到了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