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紫身上有白夔血,五感敏锐,第六感亦强。虽没有抬头,但她仍感受到了荣妃对她的深深敌意。
脑中不由浮现出某位格格被抓着戳针惨叫的画面。她暗暗打了个冷战,开始琢磨要是荣妃对她下手,她该如何脱身。
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——虽然,她也不明白荣妃这是从哪来的敌意。
一个妃子,一个太医,明明八竿子打不着。
“魏太医,本宫这两日身子不爽利,你瞧瞧。”荣妃躺在贵妃榻上,懒懒地伸出手,示意魏紫诊脉。
“是。”魏紫上前。
荣妃并没有发话让魏紫坐,宫女、嬷嬷便都冷漠地站在一边,一动不动。
魏紫只好前倾了身子,替荣妃诊脉。
“娘娘身子如何不爽利?”魏紫一边诊脉,一边细看荣妃的脸色,心下已有了大致的判断。
“葵水不至,嗜睡且有些恶心。”荣妃说完,又意味深长地看了魏紫一眼:“魏太医,你觉得本宫得了什么病?”
魏紫一听,心里顿时跟明镜似的。
入太医院第一次出诊,就想让她陷入了皇嗣之事?
“臣看不准。”魏紫不钻这个圈套,只道:“能否瞧一瞧娘娘葵水的记录?”
皇宫之中,不仅妃嫔的侍寝有记录,身体异样情况,包括生病、月事也都是有记录的。
“王嬷嬷,去拿记录册子来。”
荣妃身边一位老嬷嬷,很快便将一个薄薄的册子递给了魏紫。
魏紫翻开一瞧:册子上,荣妃的月事非常规律,这一次明显晚了十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