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我。”
秦颜晚都数不清,自己在这短短一个小时里,说过多少次这三个字。
“我没有做这种事,也不会做这种事……我要是想做这种事,不会留下那么多蛛丝马迹,让警察顺藤摸瓜找上我。”
后半句让顾景曜本来有些冷凝的眉目,化作了一声轻哼。
秦颜晚不知道他这个哼声,到底是信还是不信,她重新扣上安全带,也没有说服他相信的欲|望。
她给黎星若发微信:“星若,你晚点有空吗?我出了点事,我们电话里说。”
黎星若暂时没有回复。
顾景曜让何清开车,淡漠问:“聂家父母知道这件事了?”
何清:“是的,已经知道了,不过他们最近在新西兰度假,飞回来还需要一些时间,所以把事情交给柳总全权负责。”
秦颜晚还是想知道来龙去脉,微微向前倾身:“昨天晚上,何秘书你不是去找聂连意了吗?”
何清先是请示性地看了顾景曜一眼,顾景曜微微阖上眼睛,她才敢回答秦颜晚。
“我昨晚就是在酒吧找到聂小姐,聂小姐说今天是她生日,希望能再在西城留两天,过完生日再回申城,因为酒吧太吵闹,我便到外面打电话请示顾总,得到顾总的同意后,我重新进了酒吧,但就没在卡座里看到聂小姐。”
“我问了服务生,服务生说她是自己走的,我起初以为聂小姐是去洗手间了,便先去洗手间找她,没有找到人,我又在舞池里装了一圈,还是没有找到。”
秦颜晚追问:“那最后是怎么发现她出事?”
“包厢里打翻东西,闹出动静,服务生进去查看发现的。”何清有些庆幸,“还好服务生进去看了,当时聂小姐已经衣不蔽体,差一点就要出大事了。”
秦颜晚注意到她的措辞:“没有到最后一步?”
“没有,但就算是这样,柳家和聂家,也是一定会追究到底的。”
秦颜晚虽然对聂连意没有一丁点儿好感,但听到她没有发生最不好的事情,还是为她松了口气。
同是女性,太知道那种事会给女性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了。
顾景曜睁开眼,瞥了她一下,看出她在想什么:“你与其担心她,不如担心你自己,聂家只有聂连意一个女儿,他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,你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,他们一定会针对你。”
秦颜晚何尝不知:“我没有做的事情就是没有做,警方一定会给我一个公道。”
顾景曜神色莫名:“那还要看这个公道,是不是聂家想要的公道。”
秦颜晚心跌入谷底:“……顾总的意思是,他们就认定是我,哪怕结果不是我,他们也要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?”
顾景曜没有说话,路灯不断从他脸上掠过,不知在想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