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慈生无辜地微笑:“我可没说这种话,只是提供一个看法而已。”
柳厌垂眸思索,不知道在权衡什么。
顾景曜“叮”的一下放下咖啡,打断了柳厌的思绪,也抓来了沈徊钦和吴慈生的注意力。
他品不出任何情绪地道:“账本在不在秦贺的手里,不确定;秦贺有没有把账本交给秦颜晚,不确定;秦颜晚打不打算替这个,素未谋面的父亲,不计后果和代价地来向我们复仇,也不确定。”
“但你一个想法,就要一条命,确实是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”
比他们老子当年还要狠绝。
吴慈生始终就是微笑,眼镜的铝制边框,追过一道阴寒的光,像热带雨林里的毒蛇一样。
柳厌掰了一下镜头,把脸凑近了:“我赞同顾总的意思,我也觉得秦小姐应该还没拿到账本。但秦夫人十有八九知道账本在哪儿,秦夫人现在就在顾总手里,顾总别再护着丈母娘了,把人交出来问问吧。”
沈徊钦点头:“我也赞成先问问秦夫人。”
吴慈生笑了笑:“毕竟我们现在手里也没有别的路子了,只能是秦夫人了。”
顾景曜短暂静默,才寡淡道:“我会问清楚。”
柳厌最先关掉镜头,背景音里的黄梅戏,这时候刚好唱到秦香莲怒斥陈世美见利忘义、忘恩负义、杀妻灭子的恶行。
柳厌好像联想到什么,又哼笑了一下。
随后吴慈生也下线了,只剩下沈徊钦还在。
顾景曜淡淡抬眸,色泽微寒:“沈总还有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