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觉得我越来越不像你认识的‘秦秘书’?”秦颜晚扯了扯嘴角,“我也觉得不像,也许人被关久了,就是会无缘无故发疯。”
秦颜晚苦涩地一笑,“你说会不会有一天,我真的被你逼疯了呢?”
顾景曜握紧了她的手:“不会,等你气消就好了。”
秦颜晚不再说话,演出了郁郁寡欢,扭开头,看向别处。
不曾想就看到靠在柱子后,将口罩拉到下巴处的路在野。
“!!”
她立刻转回头,生怕被顾景曜发现他,她加快脚步,带顾景曜出了医院。
路在野能把每个转移顾景曜注意力的时间掐得这么准,当然是因为他也在医院。
他看着两人的背影。
如果说他对秦颜晚偷颜碎瓷片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只是包庇的话,他现在这么做,就是彻底背叛顾景曜。
他都在想,自己是不是“判”得太容易了?怎么秦颜晚只是招招手,他就跟狗似的舔上去?
但很快就得出答案,不是。
秦颜晚是他经年已久的痴心妄想,她那样开口,他怎么拒绝得了她?
而且她只是想离开顾景曜,只是想带她妈妈离开申城,他帮她离开,也没有伤到曜哥,为什么不行?
大不了等秦颜晚走后,他自己去跟顾景曜请罪。
把这条命还给曜哥,反正当年就是他救了他一命。
路在野敛下眸,拉上黑口罩,从另一个门离开医院。
……
顾景曜和秦颜晚走出医院。
身后凭空响起一道男声:“顾总,秦秘书,这么巧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