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颜晚动了一下唇,不知该说什么,也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。
商时序也没有要她的感觉,但是道:“阿月,再跳一次舞给我看,就跳我出国前,你最后跳的那支。”
秦颜晚咬住下唇,别开头,但四面都是镜子,她就算扭开,商时序还是能看到她脸上的神情,是排斥。
不是排斥他,是排斥跳舞。
她说:“这么多年过去,我早就忘了。”
“你记性有多好,我会不知道?”
“我的伤也还没好。”
“伤口在游轮上的时候就愈合了,医生也看过。”
“我今天穿得也不像能跳舞的,改天吧。”
“穿校服的时候都能跳舞,现在为什么不能?”
商时序很少会在她再三拒绝的时候还继续要求她。
但秦颜晚现在就是不想动,商时序放下双手,茶褐色的眼眸转为深色琥珀:“还在生我当年抛下你离开的气?”
秦颜晚摇头:“没有。”
商时序还说:“那我用这次的救命之恩,抵消当年抛下你的错误,可以吗?”
秦颜晚重复强调:“我没有生气。”
商时序却偏要认为她是因为还生气才不肯跳:“既然平账了,那就可以跳给我看了。”
秦颜晚扭回去盯他,自说自话什么!她都说了不是!
商时序挑眉。
“……”
“要音乐?”
“……”
商时序随手拿起一把小提琴。
“……”秦颜晚闷声踢掉鞋子,只穿着袜子,原木地板打了光油很平滑,确实很合适跳舞。
商时序将小提琴架在肩上,想了想,拉了柴可夫斯基的《六月船歌》,小提琴声清亮,跟这首用来描绘夏日的曲子最相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