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心而论,她倒是没觉得裴逸飞多可怕,无非就是性子有些叛逆罢了。
苏民听闻,开口:“裴知府家的公子?”
春梅想让他劝说白苏,立刻回答:“是啊,那裴公子可吓人了,今日在赏花宴上,不仅当众污言秽语谩骂裴夫人,还让人将那些花草都给毁了,可疯了。”
苏民摇头:“姑娘,裴公子素来在这府城的名声都不大好,是出了名的纨绔,寻常便是裴知府都不能约束几分,做事儿又没个分寸,此前便做出过给裴知府生辰送大钟,给裴夫人送扎纸人的事儿,姑娘还是莫要与他走的太近。”
白苏听闻,心头一言难尽,忽然觉得裴逸飞今天这事儿已经有些收敛了。
春梅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“罢了,来都来了,总不能直接将人拒之门外,去看看吧。”白苏没怎么考虑,就过去了。
裴逸飞正在前厅待的百无聊赖的玩着茶碗,手指在那杯盖上面绕来绕去的打发时间。
白苏进门就注意到他脸上微红,确实像是喝过酒的。
“裴公子怎么这个时间来了,是否有什么事儿?”白苏坐在他对面。
裴逸飞仰头:“来了。”
不等白苏回答,便一脸牢骚:“你这乡君当的可真逍遥,一个主子居然置了这么多下人,还有这么多的护卫,真是烦人,进门都要等半天,你不是乡下来的吗?哪儿学的这么多迂腐的臭毛病?”
一如既往的说话不像人,让白苏没忍住瞪了他一眼。
“你自个儿下山带着一群狗腿子砸赏花宴的时候不也挺多人吗?这臭毛病你不也没改掉?”
裴逸飞:“我这是与生俱来的,改不掉。”
“那我是后天向往的,不想改。”白苏回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