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话了两句,白苏再次被老嬷嬷押在梳妆镜前。
“向夫人,麻烦你了。”
老太太点点头:“嬷嬷放心吧,老身熟练的很。”
接着,就见她拿出两根绞线,对白苏道:“县主,咱们先来开脸吧,许会有些疼,县主你忍忍。”
做了点儿功课的白苏知道,开脸便是绞脸,以两根绞线在脸上交叉,将女子面上的绒毛汗毛都绞掉,在这个时代,也寓意着已婚。
听着,似乎也没什么,她便安稳的坐着了。
但几秒种后,一道痛的抽气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。
白苏咬牙,疼死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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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府忙成一片,侯府也是一样。
平远候不在锦州府,这嫡出的世子夫人进门,本不该定在这个日子,但前面沈瀚弄了那一出,竟谁也没敢吭声。
就连沈家族中拿到了薛氏让人送的请柬气得不行,可真到了日子,还是得收起一身的怒气,带着笑脸来了。
薛氏寻常足不出户,庶务又不在手上,但这是她亲儿子成亲,谁也不能越过她去。
所以,侯府热热闹闹吹吹打打,东院只能配合着挂上红绸,甭管心里怎么想,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寻晦气。
刘氏自打赐婚圣旨到了,就恶心的不行,甚至是拒绝接受这个消息,一想到要对着曾经磋磨过的儿媳妇叫弟妹,就心里难受。
所以,即便明知道族中来人应该过去露个脸,可她还是憋在家里,就是不肯过去。
赵青兰就更难受了。
最近沈景明是振作了些,可废人就算振作起来又能有多少用处?况且他性子如今阴晴不定,让她的生活过得也难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