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已经知道你的底线就是这么低,你的自尊已经不值钱。
这么容易得到了,还有什么好珍惜的。
徐秀逸沉默了一会,忽然睁开眼,低头捧起桶里的水:"没错,所以,我是用计留下他的。"
她拼了最后一把努力,想留下他,靠的就是他离开前,拉住他说的那些话。
她学过的兵法与策论都说——攻心为上。
至于身体的欢愉,那只是她自己这辈子鼓起所有勇气,做的最出格的事。
只是为了让最后那些话更能触动他的心弦。
梅珠都愣了:"小姐……"
"是不是很工于心计和卑鄙我虽没有学过怎么引诱男人,可拿捏人心无非地方缺什么,我就说什么,给什么。"
徐秀逸轻声道。
她知道西域的美人们大都性烈如火,爱憎直来直去,银狐也不外如是。
银狐记恨她不曾多犹豫,就舍弃了和他的婚事。
触动了他幼年和少年时被卖掉和抛弃的痛苦记忆。
他爱她是真的,恨她也是真的,所以她献出自己的身体,松懈他的防备。
再说放低了姿态,说了那些甜言蜜语,达到让他心软和怜惜的目的。
梅珠用力摇头:"小姐做的定有小姐的道理。"
夫人身体不好,小姐三岁开蒙,五岁学算,和三少爷一起读书习武,十岁开始慢慢接管整个徐府,几乎成了徐府的当家主母。
小小年纪,如果没有些厉害手段,怎么能震得住偌大府邸那么多人,还有外头商行的管事。
更不要说高门大户,各府之间人情往来,连送礼都要衡量。
小姐没点心计,怎么能稳住阵脚,替夫人把控这些事情
只是……
梅珠迟一边扶沐浴完毕的徐秀逸从木桶里起来,一边还是忍不住问:"可是,小姐,如果银狐翻脸不认人,他还是没有被您说动呢"
如果银狐还是要走呢还是要抛弃小姐呢
徐秀逸拿着浴帕擦水的纤手顿了顿,很轻很轻地道:"那我就认栽。"
她也没有全部的把握,不过都是在赌。
如果输了,她其实……输得起。
"我把自己给出去那时,就只当一晌贪欢,往后余生,都不悔。"
徐秀逸披上衣衫,红了眼圈,望着窗外月,低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