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稍作回忆,这才想起,竟是曾经在村庄上见过,那白衣男子的鹰犬。
还真是好缘分!
今日他们突然前来,总不可能真是遇了难,其中定然还有隐情。
既然如此,不如将计就计。
她收回目光,抿唇轻笑,看着那守城人道:“无妨,既然是难民,请进来便是,咱们不都是一样的么!”
见苏禾儿似乎并未认出他们,那帮人这才松口气,低着头赔着笑脸,连连道谢,迅速钻进了城中。
苏禾儿并非傻子,自不会放任他们在城中逍遥,特地找了几个人,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。
另一头。
少年携货行商,意气风发,入了城却碰了壁。
这座城市比起他们盘踞那座略富庶些,可此处早有美名在外的徐记成衣铺,还有大大小小布料铺子数家,加之苏禾儿设计的衣裳实在新颖,无人敢试。
一来二去,阿渲带来这些布料,全成了滞销货。
一连两三日,都没有生意上门,眼看着身上带来的干粮与水也逐渐见底,跟随而来的众人都显得有些失落。
“渲小子,咱们要不还是赶紧回去,把这个消息带给禾丫头,让她也省得白忙活了。”
率先提出返程的,居然是一向乐观的老陈,看着同行的几个村民垂头丧气的样子,他似乎也被传染了。
阿渲试图劝阻,可看着老陈眼中渐渐暗淡下去的光亮,他最终还是住了口,犹豫了片刻,叹了口气。
“再等最后一天吧,若是最后一天还没有生意上门,那咱们就回去。”
老陈见此,无奈点点头。
就在此时,一个姑娘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。
“真是晦气,一出门就被人泼了一身水,我今日可还要去见王公子,闹了这么一出,该如何是好?”
那姑娘走来,从头到脚湿漉漉的,似乎是被人泼了盆水,模样十分狼狈。
此时已是傍晚,徐记成衣铺子早已关门,现做衣衫也有些太迟了,她四下张望一番,试图找到一家尚未打烊的成衣铺。
忽然,余光瞥见阿渲摆在板车上的棉衣,眸色一亮。
“小哥,你这衣裳怎样卖?可否卖我一件?”
见姑娘上来询问,阿渲顿时来了点子。
“姑娘生的漂亮,不如试试这一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