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澹夷温和道:“大嫂。”
一个“二郡王”,一个“大嫂”,称呼上便摆明了两人的立场。
魏紫款款走至风澹夷面前:“我替二郡王把把脉,如何?”
“劳烦大嫂了。”
风澹夷将手搭在轮椅上,伏波替他捋起宽大的袖子。
魏紫看了一眼,手腕清瘦见骨,肤色苍白中隐隐泛着青。
下一瞬间,伏波已将一方帕子放在了风澹夷腕上,又替魏紫搬了把椅子来,很是周到。
魏紫不客气地坐下,伸手搭在了风澹夷的腕上。
脉象虚浮,气血两亏,阳气不足,外加忧思过虑。
一位虽说身体不好,但常年在王府养尊处优的郡王,忧思过虑?呵。
“不是什么要不得的大病,能治。”魏紫收回了手。
“真的?”伏波面色一变,脱口而出。
风澹夷淡淡瞧了他一眼,后者立刻噤声。
“我的病治了这么多年,每天拿药当饭吃,也就这般了。能不能治都不重要,大嫂的好意澹夷心领了。”
“身为大夫,我会安慰病人,但不说谎,我说能治便是能治。”魏紫强调。
“哦?”风澹夷语气上扬,表示惊讶:“敢问大嫂我这病如何治。”
“治这病很简单,只要一味药便可。”
魏紫看着风澹夷的双目,清晰吐出三字:“白夔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