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,我和秋谙回来了。”
男儿有泪不轻弹,商平洲努力保持着冷静克制的模样,但微微颤抖的手却泄露了他的内心。
“平洲啊!”商礼梅一下子绷不住了,捶打着商平洲,声泪俱下,“妈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!”
林秋谙刚放了东西从楼上下来,听见声音赶紧冲到门口,看着这么多年没见的两位老人,她脸上一瞬间的恍然,上前走了几步一把抱住了商礼梅。
“妈!对不起。”
“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!”商礼梅拍着林秋谙的背,泪止不住的往下流,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“快二十年了,终于回来了!
我们这一家人可算团聚了,我做梦都想着这一天!”
她泪擦也擦不完,不知道今天是个什么好日子。
上次见面还是年轻的小夫妻,一转眼再见,秋谙和平洲也不年轻了,商礼梅看不够似的,细细的看着他俩。
变了!都变了,他们一家人都互相错过了二十年啊!商礼梅哭的快昏厥,又高兴,又可惜。
“妈不哭,这是喜事。”林秋谙拿着手帕给商礼梅擦了泪,着急的说起来,“妈小椿住哪?我想去看看我女儿。
我给她准备了好多东西,她生活的好不好啊?她……”
“不急。”
孟国生一直站在门口未动,沉声说完,背着手往楼上走,“平洲先跟我上来。”
林秋谙瞬间看了商平洲一眼,商平洲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,什么都没说,跟着上去了。
商礼梅擦了把泪,跟孟国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,她了解他,当即拍了拍林秋谙的手,“先进去。”
“哎!”林秋谙心里急死了,她和商平洲提前回来的,一路上坐牛车又换火车,就为了能早早的见到女儿。
一刻都等不了了,一进屋林秋谙又迫不及待的说道:“妈,小椿她住哪,我现在就想去看她。”
商礼梅道:“等你爸下来再说,等会你跟平洲一起过去。”
此时楼上。
异常的沉默。
孟国生拿出尘封已久的箱子,打开锁掏出里面落了灰的棍子,是他们孟家的家法!
“跪下!”
孟国生拿着棍子走了过去,沉着脸看着商平洲这个唯一的儿子,这么多年都是他的骄傲,可是有一件事情他做错了,大错特错。
高兴归高兴,但该算的账照样得算!
商平洲没有多言,“扑通”一声跪了下来,他挺直脊背。
“咚”的一声,孟成山拿着棍子抡到了商平洲的背上。
商平洲身子摇晃了下,背上尖锐的痛感袭来,他硬生生的咬牙忍住不发出一点声响。
“这一棍是打你不是个负责任的父亲!把我教你的全忘了,你不配为人父!”
孟国生紧握着棍子,脸上闪过一抹不忍,却还是狠着心,又一棍子抡到了商平洲的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