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时宴浑身都松懈下来。
他能感觉到,小姑娘一直在他身边。
哪怕离他稍远些,她带来的那清凉感,还是源源不断的将他包围着。
危时宴每年要经历四次这样的发烧,从未有一次,像现在这般舒适。
他只觉得浑身的燥热难熬,都在慢慢散去。
突然,小姑娘那软乎乎的小手,轻轻柔柔的探上了他的额头。
危时宴只觉得像是一滴冰灵清澈的水滴,啪的一下,滴在他的灵台之上,绕着他的燥热之气原本就消散了不少,这一下,更是彻底消失。
危时宴缓缓睁开眼,就见着小姑娘摸完自己的额头,又伸出小手,来探他额头的温度。
他虚弱的,却又忍不住的,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来。
“杏杏。”
杏杏正要再次去探危时宴额头的体温,却正好见着危时宴睁开了眼,还唤了她一声。
杏杏先是吓了一跳,继而又十分开心,“啊”了一声。
杏杏立马意识到自己欢喜之下可能声音有些大,赶忙捂住自己的小嘴巴,轻声轻气道:“宴哥哥,你醒啦?感觉怎么样?”
危时宴仍是虚弱的笑:“感觉很好。”
杏杏歪了歪小脑袋,然后轻轻拍了下手,欢快道:“达奚奶奶的药,真管事呀!”
她热情的问危时宴:“宴哥哥,老道士爷爷在外头跟大哥哥打拳,杏杏去叫老道士爷爷进来吗?”
危时宴缓缓摇了摇头:“不用。”
他怕自己说两个字会显得生硬,再吓到杏杏就不好了,危时宴又补充了一句:“。。。。。。我没事,秦叔跟你大哥哥在练拳,就让他们先练着,不用打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