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哲鸣有些暴躁的在屋子里转了圈。
佩琴心急如焚,她恨不得这会儿赶紧替杨哲鸣应下来。
但碍于她的人设,佩琴知道自己不能开口,可把她急坏了。
杨哲鸣突然想起什么,猛地停下脚步,扭头看向范娉芳:“。。。。。。你要是和离,菱姐儿你不能带走!你若是舍得菱姐儿,只管和离好了!”
范娉芳忍不住冷笑一声。
旁人听得这话,说不得会以为这杨哲鸣多疼爱女儿,实际上,自打女儿回来,他一眼都没看过女儿,哪里管过她的死活!
果不其然,杨哲鸣说完那话,自以为是捏住了范娉芳的脉门,语气跟神色都得意了几分。
杏杏突然开了口:“你不知道么?菱姐儿跟杨家犯冲。”
杨哲鸣神色一滞:“你说什么?”
他甚至还有些怒意,觉得这小姑娘真讨厌,若非是解元公的妹子,这会儿他就要把她赶出去了!
杏杏对杨哲鸣的态度并不在意,继续道:“菱姐儿都一岁多了,你们平时没遇到什么看相的人说过吗?菱姐儿面相,跟杨家是不合的,简单说,犯冲。”
面相一道,达奚司婆是当消遣教给杏杏的。杏杏年龄小,见的人也不多,学的也不怎么精深,平时也只是当个消遣,并不如何提起。
当然,杏杏没说的是,她粗浅一看,菱姐儿天庭饱满,面相极好,是个有福之人。是杨家,与菱姐儿的福运犯冲,碍了菱姐儿。
像先前珍珠那一劫,就是犯冲的一个小小佐例。
更何况,杏杏有意模糊的提起菱姐儿与杨家犯冲,也是为着引一个人下场。
果不其然,一直在干着急的佩琴一听杏杏这话,眼睛一亮,立马坐起了身子,叫了声“夫君”,脸上一副震惊的神色,颤声道:“。。。。。。这个小妹妹一说,妾倒是想起一桩事来。夫君还记不记得,先前我们带羽哥儿去山里玩,有位得道高僧恰好看到羽哥儿,说羽哥儿乃大富大贵之人,只是家中有人刑克他,阻了他的运道。。。。。。”
说到这,佩琴像是有些害怕似的,看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范娉芳一眼,飞快的补了一句,“妾没有指责小姐的意思。但是,有些事,好像也有那么几分道理。夫君你想,你先前府试之前,状态就不太好,好似冥冥之中有什么在影响一样。。。。。。”
佩琴说到这,杨哲鸣神色顿时一变。
他身上有秀才功名,府试却屡试不第,这次府试更是信心满满,结果依旧名落孙山。
杨哲鸣自然不会觉得是自己不行,这会儿佩琴一说,他好似找到什么根由似的,一副醍醐灌顶的模样:“原来症结在这!”
他越想越觉得应是如此,脸色那叫一个难看!
“原来是菱姐儿误我!”
佩琴心中越发得意,她赶忙趁热打铁道:“。。。。。。夫君,妾又想,妾怀着双胎,得夫君垂爱照料,按理说身子应该很好才是。但妾却时常有些莫名其妙的晕眩难受,大夫也查不出征由来,你说,会不会这也是被冲到了?”
杨哲鸣脸色越发阴沉,点了点头:“很有可能!”
范娉芳看着这一对狗男女,把锅甩给她的菱姐儿,心里恶心的直想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