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暖暖特别喜欢音乐啊。”
……
这样越来越多的话听在暖暖耳朵里,难保不会造成一种潜移默化的洗脑。
顾晚头疼。
她觉得这样做是很不对的,甚至能算得上可怕——因为从刚才跟慕容尘的谈话内容中,她简单地摸出来了个很残酷的事,那就是慕容尘好像并不太在意暖暖真正喜欢的是什么东西,因为慕容尘只想要暖暖喜欢他喜欢的东西。
就比如,八音盒。
就有一种……
顾晚绞尽脑汁,在客厅思考了半晌才总算想到了一种能简单概括的形容——一种,慕容尘没能亲自将顾晚带大很遗憾,所以慕容尘就将所有的遗憾都安在了暖暖的身上,他将暖暖看成了第二个顾晚,当成昔日的顾晚来疼爱庇护了。
所以暖暖不能喜欢小时候的顾晚不喜欢的东西。
暖暖就相当于是顾晚的替身。
……
很可怕。
顾晚觉得匪夷所思,可是目前来看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可以概括这些事的解释,她很头疼,因为她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到底该怎么解决。
于是第二天,既是要去弥补昨天的欠费,也是为了再去试探古平宁,顾晚再度来到了医院里。
可是这次来的不太巧。
古平宁医生有患者。
前台歉疚地对顾晚解释:“是这样的,因为您没有提前预约,所以恐怕还需要再等一段时间。”
顾晚看了看时间,早上九点钟。
“等多久?”
“大概一两个小时左右。”
顾晚微不可察地皱起眉,“我观察过古平宁医生一节课普遍都是在四十分钟左右,怎么却需要我等这么长时间,是因为今天提前预约的病人多吗?”
“多是不多,只有一个,但是那个病人的情况有些特殊,每次古医生给其催眠治疗的话,都需要近三个小时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