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沈令仪眉头皱的更深。
周全忙道:“好教夫人得知,小的己经和卢先生商量好了,每月三十两银子。”
在场的人脸色皆是一变,特别是张氏,指甲己经深深嵌入手中绢帕。
要知道沈令仪作为一县县令,抛去绢粮每月的月俸也不过三十两银子而己。
周全清了清嗓子,又道:“从先夫人庾氏嫁妆盈利中出。”
张氏猛地转头看向沈令仪,却见他轻描淡写不耐烦道:“准了。”
周全忙道:“小人还有一事,卢先生在府外住宿来往不便,不如在倚玉轩辟出一院来供养先生。”
看着卢重言正看着自己,沈令仪便道:“一并准了。”
张氏忙道:“老爷,这怎么使得,这倚玉轩是内院,客人住在内院多有不便吧?
不如让荆儿搬到魁星阁去,离藏书楼近也方便。”
张氏越说声音越尖,原本的吴侬软语此时变得很是刺耳。
沈令仪不耐烦地摆摆手:“魁星阁哪里够住,大不了将倚玉轩与后院隔开便是,此事就这么定了,休要再提!”
张氏只得悻悻的闭嘴。
约好第二天为卢重言和沈翘楚办一个正式的拜师宴,卢重言住进方嬷嬷为他安置的小院。
回到房里,方嬷嬷激动握着拳头,连绣活落了地都不知。
“太好了,这样都过了明路,以后张氏再没辙了。”
谢奶娘也是眉开眼笑。
今天得了沈令仪两个“准了”以后倚玉轩就可以独立生活不跟沈府掺和,周全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经营庾氏的嫁妆了。
房里一片欢声笑语,沈翘楚却不能平静,见沈令仪的模样,这卢先生身上恐怕大有文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