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臣无惧,谁想杀儿臣,尽管放马过来便是,鹿死谁手未尝可知。”苏洄傲然挺胸道。
“哈哈,不愧是朕的太子,有种!”苏翰林高兴大笑道。
笑罢,迈步往前继续走去,又问道:“待朕驾鹤西去,你继位登基后,朝堂上的这些文武大臣,你最怕谁?”
苏洄皱眉思索了一会,答道:“本来应该是都相,但父皇显然已经在拿捏惩治他,那便没有儿臣畏惧的了。”
“是吗?”苏翰林诧异地看向苏洄,说道:“朕以为你会说你张伯伯,或是老二、老五、老八呢。”
“张伯伯确实可怕,但那是因为如果儿臣犯了错,他真的会揍儿臣。
至于朝堂上文武大臣们忌惮他兵权过重会功高震主,乃至是造反什么的,儿臣倒是一点也不担心。”苏洄的屁股隐隐作痛。
他小时候因为做错事被张屠夫照着屁股扇了几巴掌,一点也没手下留情,几巴掌下来他的两个屁股蛋。子几乎烂掉了,在床上整整趴了十天才敢下地,故而心里至今对张屠夫的巴掌有阴影。
“你为何不担心?你张伯伯虽然被万人唾骂,可他在军中的威望却是无人能及,尤其是他麾下的五十万张家军,个个百里挑一骁勇善战,攻城拔寨如探囊取物,若他振臂一呼,你的王位必然朝不保夕。”苏翰林不解问道。
“因为父皇从未为此操心过。”苏洄笑道。
“呵,你倒是聪明。”苏翰林哑然失笑,点头道:“不错,朕最相信的就是你张伯伯。待你继位后若遇到难题就去找你张伯伯,杀人放火他最是拿手。”
“——”
“老二、老五、老八整天咋咋呼呼的,你就不担心他们抢你皇位?”苏翰林问道。
“他们不是儿臣的对手。”苏洄颇有自信道,但随之眉头一皱,道:“儿臣有一处担忧,不知该不该讲?”
“讲。”
“儿臣担心邵氏商行和钱通商行,这两家商行越做越大,且越来越无所顾忌,帝国经济眼看就要被他们所掌控。若他们突然发难,后果难以预料。”苏洄担忧道。
苏翰林笑着点点头,道:“你能看到这一点,着实不错。
钱通商行无需担心,因为那是朕的。
至于邵氏商行,这些年一直在贿赂朝廷官员买。官卖官,官商勾结搜刮民脂民膏,甚至无视帝国禁律,向东海大倭国出售兵器,向西边蓬莱国出售马匹,一条条罪状朕都记着呢。
若不是这三年天灾加战乱,朕无暇分心,朕早就把他拔了。
不着急,朕的铡刀早就准备好了,只等一个开铡的契机。
话说,帝都城的牛鬼蛇神也该铡一铡了。”
苏洄感受到苏翰林话语的杀气,禁不住缩了缩脖子。
……
已经是第四天了,笼罩着剑冢的雾气一直没有散去,好似剑冢已经关闭,今后不再开放了一样。
前来围观的人一天比一天多。
“大执事,难道就任由那小子在剑冢里胡作非为吗?”
悬崖边上的阁楼雅间里,剑阁五大执事汇聚一堂。
四执事朱舜有点气急败坏地问大执事古通天。
“若不然呢?你能破护冢剑阵,还是你们谁能破?”古通天目光扫视朱舜等四位执事,冷着脸问道。
四天前剑冢上方刚升起雾气时,他们皆摸不着头脑,猜测是不是他们的圣祖被苏翰林的冒犯气到,所以开启护冢剑阵关闭了剑冢。